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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国不久,齐白石精心制作了两方印章,用宣纸包好后托人送给毛主席。毛主席很高兴,特意在中南海设宴答谢齐白石,并邀请郭沫若作陪。
席间,毛泽东为齐白石敬酒,感谢他送的印章和画作。齐白石一愣,说:“我什么时候为主席作画了呀?”毛泽东笑吟吟地拿出一幅金绫装裱的纵幅国画,上面画着一棵郁郁葱葱的李子树,树上落着一群毛绒绒的小鸟,树下则站着一头憨厚的老牛,老牛正侧着脑袋望着小鸟出神。
齐白石见画一惊:这是他练笔的“废品”。可能是自己一时没留意,给毛主席包印章的时候,把“废品”用上了。齐白石坐不住了,说:“主席,都怪我疏忽大意,这画说什么也不能给您。”可无论齐白石怎么说,毛泽东就不答应。齐白石急了,伸出手来说:“主席不应允,我可要抢了。”
这时,一直仔细看画的郭沫若笑着说:“白老这件墨宝是送给我的,要想带走,应当问我!”白石一惊:“送给你的?”郭沫若得意地说:“画上标着我的名字嘛!”齐白石望望画,又看看郭,百思不得其解。郭沫若笑着说:“你看,树上画了五只鸟,这不是我的名字吗?”他故意把“上”和“五”加重语气并拖了长音,原来,郭沫若字尚武。
郭沫若扯起画,边卷边说:“物归原主,我带走了。”毛泽东大手一挥说:“且慢!你没看见画上标有本人的名字吗?”毛泽东怡然自得地说:“请问,白老画的是什么树?”齐白石说:“李子树。”毛泽东又问:“画得茂盛吗?”“茂盛。”齐白石顺口答道。毛泽东笑了:“李树画得茂盛——这不是我的化名李得胜嘛!”
齐白石也乐了:“如此说来,拙画还有点意思,那么劳驾二位赏赐几个字如何?”毛、郭欣然同意。毛泽东笔走龙蛇写了七个大字“丹青意造本无法”,郭沫若写的是“此老胸中常有诗”。齐白石喜出望外道:“二位这样夸奖白石,我可要把它带走啦!”这次毛泽东没有阻拦,而是看看郭沫若笑道:“两位政治家斗不过一位艺术家呀!”
(编辑 仕居)
（作者：秋 兰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