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楹联的格式特点之一是灵活不拘,可长可短。过去一般认为昆明大观楼联最长,共180字,誉为“海内第一长联”、“古今第一长联”等。其实比大观楼联字数多的联很多,如李大钊挽孙中山联212字,四川灌县青城山天师洞道观联394字,钟耘舫题四川江津县城楼联竟长达1612字。至于短联,一般则认为是四字、五字联,其实不然,也有短至三字、二字甚至一字的。
三字联也不少见。鲁迅少年时在三味书屋读书,老师出上联“独角兽”让学生对。有的学生对“八足虫”、“九头鸟”,老师均不满意。鲁迅对“比目鱼”,受到老师赞扬。老师说:“‘独’不是数目,却有‘单’的意思;‘比’也不是数目,可有‘双’的意思,因此,‘比’对‘独’是最妥帖的。”
清华大学陈寅恪教授在招生考试的国文试题上加上了一道对联试题,出上联“孙行者”,要学生对出下联。后来成为著名语言学家的周祖谟先生当时参加考试,对以“胡适之”得了该题的满分。姓氏“胡”对“孙”(假借为“猢狲”),“适”对“行”,“之”对“者”,十分工整贴切。另有一考生对以“王行之”,亦佳。陈教授的答案则是“祖冲之”。著名武侠小说家梁羽生先生在其《名联谈趣》一书中认为,陈教授以“祖冲之”对“孙行者”,乃天造地设,堪为标准答案。
山西省某县城西北1公里凤凰山上的“小西天”,又名“千佛庵”,建于明崇祯七年(公元1635年),因位居城西高峰,应“道入西天”之禅意,故名。“小西天”耸立山巅,借山布景,据险而筑,形胜佳妙,为晋西第一古刹。有佚名三字联曰:“疑无路;别有天。”寥寥数字,描绘出了这里景物环境的特点。
相传清代乾隆说出“两碟豆”,让纪晓岚对下联,纪答“一瓯油”。乾隆随即改上联为“两蝶斗”,纪也改下联为“一鸥游”。一时传为佳话。
二字联比较少,可也有一些名联。毛泽东同志1951年视察哈尔滨时题过一副二字联“学习”与“奋斗”。传说明成祖朱棣说《论语》中“色难”很难对,大臣解缙说:“容易,”朱说既然容易,你对二字试试,解说“容易”二字就是下联,朱略思索后大笑叫绝。
清代联家陈松卿所著《分类对偶》一书中载有一联:“鼻子;耳孙。”“耳”对“鼻”,同属人之五官;“孙”对“子”,同属称谓。“鼻”古代可作“始”解,始生之子也称“鼻子”;“耳孙”,玄孙之子。此联对仗工稳,堪称妙对。
山西临汾市城南4公里的光庙,始建于晋,规模宏伟,大门内高耸的门楼上,东西两侧的横眉有汉司马迁撰写的横式联曰:“就日;瞻云。”意思是尧帝德高望重,如日之普照大地,天下之人就像葵花倾心向日一样;尧帝德化广大,如云之覆渥,天下之人犹如百谷瞻仰普降甘雨的云彩一样。
湖北市区人民公园,在牌坊的左右横眉的正反两面,有横式二联曰:“涤翠;摇红。”和“霓带;霞衣。”每联虽只四字,却对仗工整精巧,文辞清新雅丽,绘尽了莲池的风姿,是那里景物的点睛之笔。夏日新霓与盛开碧池亭亭玉立的荷花相映成趣,使游人“几疑城市有蓬莱”之感。
湖南长沙城南书院有联曰:“岳峻;湘清。”写南岳衡山之高峻险阻和湘江清澈如玉。
宁夏银川鼓楼有东西南北四大券门,每个门上方都镶有一方石匾,匾上刻有两个大字。东曰“迎恩”,西曰“挹爽”,南曰“来薰”,北曰“拱极”。东西南北匾额恰成两副二字联。另外东券门两侧各开一门,北曰“乾闢”,南曰“坤阖”,也构成一副二字联。这些匾额短联,除含有方位的意思外,又表现了忠君思想。
一字联可以说最短了,极少见,可也有几副妙联。1931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有一位抗日志士写了“死”与“生”(将“生”字倒着写)作为一副对联,表示为了保卫祖国,宁肯站着死,决不倒着生!
清朝咸丰年间,有个文人举“墨”字求对。不少人以“笔”、“书”、“纸”等字相对,只有一位姓张的文人以“泉”字对之,十分巧妙,一时传为佳话。因为“墨”字上半部为“黑”,“泉”字上半部为“白”,各属颜色中的一种,且词义相反;两字的下半部分别为“土”与“水”,同属于五行,也很巧。
还有一副春联是这样写的:“福;春。”联中“福”倒写,寓意福倒,谐音“福到”;“春”字体形很长,寓意为“春长”。
(编辑 仕居)
（作者：李盛仙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