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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还是少女的时候,看见那些三十岁左右的熟女,便以为,充满人生历练的她们,一定很有智慧。但是,当我也渐渐成为别人眼中的熟女后,我猛然发现,活了三十几年的我,一直都是“不知好歹”。
事情发生在一个平凡的早晨,当我正准备刷牙洗脸迎接崭新的一天时,却惊见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放大了两倍的“大肿脸”——又过敏了!
惊声尖叫三分钟后,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医生求诊。
医生好不容易扯下了我的口罩,发出了令人心碎的“啧啧”称奇声。“小姐,你说你长期受皮肤过敏之苦,却从来没有做过‘过敏原检测’?”
我一边赶忙戴回口罩,一边摇头。
“这种检测很简便,只要抽血就可以帮你针对123种最容易引起人体反应的过敏原进行检测。让你逮到真正引起你过敏的凶手是谁。”
我略微调整了一下我的口罩:“既然这样……那,我还是不要做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医生没想到我会拒绝他。
“因为我很清楚,狗毛一定是我最大的过敏原。但是我把我的狗视如己出,一旦判定它是最大过敏原的话,我也下不了手把他送人。所以,我还是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。”
“什么叫你很清楚?你还没有做过检测,就定了你狗儿子的罪,这才叫无知跟残忍!”为了替狗讨回公道,医生对我咆哮。
“可是大家都说,狗毛有可能就是最大的过敏原啊。”
“你知道吗?猪其实不能仰头望天空。”医生突如其来地说。
我摇摇头,心想医生的意思是暗喻我是一头猪吗?
“你知道吗?鸭子的叫声是不会产生回音的?”
我仍然只能摇头。
“我的意思是,不要自以为你什么都知道,世界上有很多事情,是出乎你意料的。”
就这样,我眼睁睁地看见护士抽走我一大管“沸腾”的鲜血。
一个礼拜后,报告出来了。医生摊开检验报告,就像摊开我的生死簿一般。
“真相大白了,你对狗毛一点过敏反应也没有。羊毛才是你真正的敌人。”
“真的?那真是太好了!”我像中了头彩一样,激动不已。医生拍拍我颤抖的肩膀:“所以,以后就要尽量避开羊毛制品。”
“等一下,医生,那‘苹果’这一栏,蓝色的线跑这么长,意思是?”
“意思是,苹果是你很大的急性过敏原。”
“什么?苹果?”我以为除了狗之外,苹果是人类最好的朋友,每天再忙也要来个苹果的。
“也就是说你在以为很了解自己的状况下,每天都在督促自己按时服毒。”这位医生,说话还真直接。
我又细看了一下报告:“起司、牛奶这些东西的灰线都很长,这又代表什么?”
“灰线代表它们是你的极大慢性过敏原,它不像急性过敏原会让你马上感觉不舒服,但是,它却会干扰你全身的各大系统运作,以各种不同的症状表现出来,例如:疲倦、失眠、头痛、忧郁等症状。”
没想到平常这些佯装乖巧的食物,私底下竟然都有这么阴险的一面,我恍然大悟。
抱着那一叠过敏原报告,我觉得,我的人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与影响,也感觉生命中很多事情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答案与真相。总以为自己是熟女了,就一定能火眼金睛,洞察世事,其实生活中还有许多的未知。在我们感到疑惑或是不对劲的时候,让我们撇开成见,勇敢找出真相吧。
(乔真摘自《女友•家园》2008年第9期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