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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我走马观花地游览了普林斯顿大学、耶鲁大学、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。这样浮光掠影的参观自然无法领略到世界一流名校的神韵,但即便如此,所见所闻还是让我感叹不已。
这里只说校门。我希望游览从校门开始,至少要站在那些大名鼎鼎的校名前留个影。结果,这个简单的想法一直没有机会得以实现。我置身名校之中,茫然四顾不知校门在哪儿。好在这些学校大都设有访客中心,可以去那里拿份校园地图,地图上一个箭头指向访客中心的位置,赫然写着:游览从这里开始。
在耶鲁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,我最终没能找到校门,校园向四面八方敞开,和周围的社区几乎融为一体,难分彼此。如果说哈佛大学有校门的话,那就是一道黑乎乎的铁门,没有刻校名,基本不会让人想起应该在这里拍照留念。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门看起来要明亮些,但也还是显得很“寒碜”。
在这些没有围墙的大学里,校门就是一个普通的过道,既看不到校名,也没有神情严肃的保安站在那里盘查和登记来客的身份。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从各个方向进出。
但是,那里却没有一点乱象,相反,站在那些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建筑当中,我只后悔自己生性愚钝,未能有机会来此学习。何谓世界一流大学?至此,我似乎有了一点感性认识:置身其中,会不可遏止地产生一种渴望来这里求学的强烈冲动。
它们声震寰宇,但校园姿态却低调得出人意料。我希望能在印有大学校名的建筑物前留影,却也不易找到。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逛了两个小时,极少见到显眼的校名。我花了大约20多分钟,才在一栋古老的图书馆前的小牌子上看到“耶鲁大学”几个很小的英文。我去寻觅声名显赫的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,发现它那黑色的铁皮招牌粗陋得如同小公司门牌,因过于矮小靠近地面,上面还沾着不少碎碎的泥土。
若论学术地位和财政实力,哈佛大学完全有实力有资格(到2008年,该校已拥有捐助资金378亿美元)把校门建成世界第一,但它却以最不起眼的姿态出现。在这些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者看来,校门也许是最不值得重视的元素。“大学的荣誉,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,而在于它一代一代人的质量。”哈佛大学老校长科南特说。
(晓曙摘自《今晚报》2009年8月14日)
